惟愿吾妻共白头第二十八章坦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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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听清楚了？”沉默良久，终是薛暮婵没沉住气，率先开了口。

祁澹声带仿佛锈住了，无声的点头。

薛暮婵看向野花，道：“你听见了也好，我不喜骗人，但你实在太过可恨，我一时头脑发晕才想了这么个主意，你既已知情，也免得我再演下去。这段时间就当是一场闹剧，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……”

祁澹注视着薛暮婵，看着她粉白的唇瓣吐出一个个绝情的字眼。祁澹有预感，如果他再不试图挽回，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“暮婵，我错了，你原谅我好不好。”

“我凭什么原谅你！祁澹，你哪里来得脸！”薛暮婵突然激动起来，小口喘气：“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，口口声声骂我贱人荡妇，要与我和离，推我小产，你也配让我原谅！”

只是回忆，薛暮婵都觉得窒息，她吃了那么多苦，祁澹凭什么能厚着脸皮对她轻飘飘的来句原谅？

祁澹一滞，鹰眸通红，忧心她情绪激动损伤身体，立即道：“是，我不配，我活该。”

眼见着薛暮婵情绪逐渐平静，祁澹方自欺欺人的道：“暮婵，你既如此恨我，是不是也代表你还爱我，有爱才有恨，不是吗？”

薛暮婵冷笑：“说是恨，不如说是恶心，就如你当初恶心我一样。还记得你当初怎么说的吗，需不需要我提醒你？”

祁澹顿时白了脸，“不用不用，暮婵，你恶心我也没关系，你尽管报复我，我不会反抗。”只要还能让他看见她就好。

薛暮婵不屑，一个字都没信：“你现在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？以为我会回头？祁将军，我们早就已经和离了，破镜难圆，覆水难收，不是每件事都有回头路可走！”

祁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，就当他是妄想好了，他奢望还能跟薛暮婵在一起。

仿佛看出祁澹心中所想，薛暮婵道：“你别做梦，我只希望你我二人从此相逢陌路。往后还望祁将军就当没我这个人吧。”

说罢，薛暮婵越过祁澹离去，没有再多看他一眼。

相逢陌路，说得轻巧，他做不到。

他做不到，薛暮婵却能。

她的身体并不支持她和祁澹纠缠，薛暮婵并不想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，她只求好好活下去。

现在冷静下来，发现她之前所想的报复也极为幼稚。祁澹对她或许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，说到底也不痛不痒，反倒连累无辜。

报复都不能，可悲吗，可悲。

但薛暮婵认命了，往事不可追，只能着眼当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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