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无意间一低头,目光扫过棺材底一枚,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青铜牌子。
我拿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污,估计是从那干尸身上掉下来的。
牌子上,刻着两个极其古老的巴蜀图语,我不认识。
但牌子背面,刻着的那眼睛图案我认识。
陈瞎子给我看那张羊皮地图的时候,和我说过,这是巴人的祖灵之眼,代表着王族的陵墓。
所以刚才的那具干尸,是巴人的王族?
可王族怎么会被扔在这种地方?
还死得这么惨?嘴里塞满了发丝?
我心里头乱成了一团,可现在显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。
我把那块青铜牌子揣进怀里贴身放好。
然后起身,站在这口空棺材的边缘,看着斜下方那口更大的棺材。
随着我站在木棺中,不停地摇晃,开始像荡秋千一样,让身下的棺材慢慢地晃动起来。
一下,两下
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,耳边的风声也越来越急。
我死死地盯着斜下方的那口棺材,计算着距离和时机。
就在棺材荡到最高点的瞬间。
跳!
我猛地一蹬脚下这口棺材,整个人像只大壁虎,朝着目标就扑了过去。
半空中,风声在我耳边呼啸!刺激得我肾上腺素飙升!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我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那口更大的棺材盖上。
虽然撞得我眼冒金星,但脚底下踩着实地的感觉,实在是太他妈的踏实了。
那口棺材也剧烈地摇晃起来,带着我在半空中荡来荡去。
我死死地趴在冰冷粗糙的棺材盖上,感觉自己像是暴风雨里的一叶小舟。
过了好半天,稳住身形。
成功了!
我坐起身,背靠着冰冷的墓壁,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暂时喘息的地方。
休息了一会,我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根烟。
把烟叼在嘴上,我的手抖得跟筛糠一样,划了几次火柴,才刺啦一声点着。
幽暗的墓室中迸出一小簇明亮温暖的火光。
我狠狠地嘬了一口。
这一口,我吸的不是烟,是命。
尼古丁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大脑,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神经猛地一松。
那是一种近乎眩晕的快感,比平时任何一次抽烟都要强烈百倍。
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,看着它在冰冷的空气中翻滚、扩散,然后被黑暗吞噬。
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惊险,那悬在半空中的失重感,那几乎停止的心跳
所有的一切,仿佛都随着这口烟一同被吐了出去。
烟头那一点猩红的火星,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忽明忽暗,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。
烟草燃烧的滋滋声,是这墓室里唯一属于活人的声音。
我贪婪地抽着烟,一口接一口。
爽,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舒坦。
我脑子里没来由地蹦出以前听人掉书袋时说的一句话。
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凝视你。
我心想,他妈的,老子不光要凝视它,老子还要进去。
烟抽完了,阳气也续上了。
我晃了晃发酸的脖子,叼着还有小半截的烟蒂,自嘲地笑着起身。
“烟过不留痕,人下不回头。”
“深渊,老子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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